一、背景
日前，360核心安全团队检测到一款藏匿长达四年之久的Android系统级病毒“响尾蝶”，受影响手机用户多达十万。自2015年起，“响尾蝶”病毒便伪装为各种类型的APP进行传播，利用多个NDay漏洞获取系统最高权限，并在全球范围进行广泛传播。近日，“响尾蝶”在云端频繁更新，日趋活跃，有进一步升级的迹象。
随着Android应用层反病毒技术的日趋成熟，Android应用层病毒已得到有效遏制，但Android病毒总量只增未减。近年来“长老木马”、“百脑虫”、“地狱火”等病毒家族纷至出现，系统级病毒数量呈持续增长趋势。与APP应用层病毒相比较，系统级病毒存在于系统底层，借助Root权限、感染、注入系统文件和进程等方式，获得极强的自我保护和与杀软对抗的能力，更容易隐藏自己、不容易查杀。由于其难以发现和清除的特点，系统级病毒通常可长时间存活，并通过恶意推广、恶意扣费、窃取隐私数据等方式获得巨额收益，危害性更大。
二、感染量统计
据360核心安全团队监测数据显示，“响尾蝶”病毒在全球范围广泛传播，其踪迹遍及六大洲，其中亚洲感染量较大，且受害者多集中在中国。
“响尾蝶”病毒集中爆发于2016年，2017年起感染量呈缓慢上升趋势。而360核心安全团队对病毒C&C服务器的追溯发现，该病毒多年来从未停止并且在不断的变化升级。截至2018年8月累计感染量已超十万。
受“响尾蝶”病毒影响的Android系统版本主要集中在Android4.2和Android4.1。尽管目前Android6.0和Android7.0成为最流行的系统版本，但统计显示，Android 5.1 及以下版本的市场占有率依然有40.1%。由于Android 5.1 及其以下版本平均漏洞数量较多，受病毒影响最严重，360核心安全团队建议用户及时更新系统版本或安装补丁。
各Android系统版本受感染具体分布如下图所示。
三、“响尾蝶”特点
1) 潜伏时间长
360核心安全团队发现病毒最早出现于2015年，藏匿在用户手机中已长达近四年之久。
早期的核心文件较少、功能集中、影响较小。2016年起，病毒进行了模块分割，加强了隐蔽性、健壮性，感染量呈爆发式增长。下图为“响尾蝶”病毒版本演变时间轴：
360对此病毒的每个版本进行关注并率先全面查杀。
2) 病毒危害大
一旦安装了此类病毒APP，将被强行推送广告、卸载手机应用、大量下载安装推广软件并造成金钱损失。
3) 伪装能力强
病毒以伪装成常用软件（如淘宝、微信）方式，一方面迷惑用户，使用户放松警惕，另一方面这类软件为“装机必备软件”，伪装成此类软件是利用了用户对软件的强需求，使病毒更容易传播。而伪装成系统软件的好处在于其不含图标，用户不易察觉和卸载。
- 图标和名称伪装常用软件。
- 伪装系统软件。
4) 传播途径广
除了伪装成常用软件和系统软件，该病毒还利用多种途径进行广泛传播，统计显示，病毒通过以下几种类型的APP进行传播：
传播“响尾蝶”病毒的应用类型繁多，令人防不胜防，在此360核心安全团队提醒广大网友，要想手机不中毒，必须养成良好的上网习惯，拒绝安装来路不明的手机软件。
5) 利用NDay漏洞提权
分析发现，病毒利用多个NDay漏洞尝试进行提权。通过分析“响尾蝶”病毒的历史版本，其利用的漏洞在持续更新中，并且相关文件置于云端服务器，非常便于进一步更新升级。
四、详细分析
“响尾蝶”病毒流程图如下图所示：
4.1 APP释放病毒文件
当用户打开这类病毒应用时，自动调用伪装的UMGameAgents类，解密获得一个伪装成图片格式的数据文件的URL：
下载的加密数据文件ic_res_long_test.png（或ic_res.png）是病毒的“源头”，解密后的x.zip包含病毒的所需要的文件。目前版本包含的文件如下：
4.2 准备模块
libxbmc.so被应用加载执行ROOT过程：解密数据文件wert，得到xk——开源Root方案android run root shell，利用多个NDay漏洞尝试提权。
在系统/data/dalvik-cache目录下有很多安装卸载文件（优化过的字节码），这些文件是当安装好一个应用程序后，系统会自动生成的一个优化过的字节码文件，但是卸载某些应用软件后可能对应字节码文件不会同时删除，即残留的垃圾。清理Dalvik缓存时，需要Root权限。
由于该病毒推广的应用非常多，在准备阶段执行脚本cl.sh删除应用缓存、删除指定系统应用（Maps、YouTube），为病毒进行恶意推广清理手机存储空间。
病毒替换系统核心文件install-recovery.sh，实现开机时启动核心ELF文件/system/bin/.xbmc。
4.3 ELF核心模块
x.zip释放、应用加载的libxbmc.so，其执行释放.vncs、.xbmc、libqwerts.so 等核心功能文件、部署保护模块，并执行推广模块。
核心ELF文件.vncs执行释放nander_event，nander_event作为守护进程在后台运行，与其它文件进行通信，根据接收的参数命令执行不同功能：
参数命令为keep_on时，执行“响尾蝶”病毒的核心恶意功能：
- 联网下载/释放保护模块；
b. 检查推广模块的w0.png（com.android.phoneservices），若不存在则下载安装；
c. 对核心文件进行备份，并使用“伪系统文件名称”进行隐藏，肉眼难以辨别。当病毒执行过程中发现文件缺失时，会尝试读取备份文件进行恢复。
libqwerts.so与nander_event通信，发送rapp指令，安装推广模块com.android.settlngs，（x.zip中的数据文件wert部分解密生成的.xk文件），并启动服务com.android.settlngs/com.android.settlngs.SettingsService实现病毒的恶意推广功能。
.xbmc 执行安装HtDaSystemsa.apk，完成推广模块com.android.phoneservices的部署，病毒的APK、ELF文件中的命令字符串、URL大多以加密形式存储，增加分析、检测难度。
4.4 恶意推广模块
“响尾蝶”病毒的恶意推广功能主要由两个伪装系统应用的APK实现。伪装的系统文件包名与真实系统应用包名极为相似，难以辨别，例如下图中第一个、第三个为病毒文件，第二个为正常系统文件：
并且此类应用不含图标，用户一般难以察觉。
1) com.android.phoneservices（HtDaSystemsa.apk）
不断发送请求到云端，获取推广应用的URL，
返回推广app的URL等信息，
下载后加载asdfqwer.jar进行安装。一旦安装完成，病毒会发送Report信息给服务器，若安装成功，服务器返回下一个推广应用的URL，否则停止进一步推广。
2)com.android.settlngs
同样发送请求到云端，获取推广app的URL：
http://www.w*w.com/LLDownLoadServer/getInfo
http://www.z*u.com/LLDownLoadServer/getInfo
下载安装的推广应用通过私自下载安装软件、频繁弹出广告骚扰用户，诱导用户订购虚无的服务，并通过拦截短信进行扣费来获取巨大利益。下面列表为病毒推广的部分APP：
4.5 保护模块
“响尾蝶”病毒隐藏四年且持续活跃的原因在于其具有完整的保护模块，包含多个具有保护功能的文件，相互配合，难以彻底清除。
tt.sh卸载杀软类软件和ROOT类软件，进行“自我保护”，避免被杀软拦截和清除，阻止ROOT权限被其它软件获取。tt.sh会被ELF核心文件每隔5分钟检查更新并执行一次：
.vst.io 每10分钟会启动一次病毒ELF核心文件.xbmc和.vncs。
为了应对母包被卸载，w0-w4.png对应的四个APK负责检查母包的状态，若不存在就立即下载rework.png（即母包APK），并重新安装，使病毒“复活”：
五、相关C&C服务器信息
六、相关APK列表
七、安全建议
360核心安全团队建议，手机上网时，对于来源不明的手机软件、安装包、文件包等不要随意点击下载；不明链接不随意点击；安全性未知的二维码不随意扫描；养成良好的手机使用习惯。同时，建议及时安装更新固件。
目前360全线产品已经支持对“响尾蝶”病毒的全面查杀，如果您担心手机中毒，请及时使用360手机卫士或360手机急救箱进行全面体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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